江承平見程律師一臉愕然,關切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程律師連忙回過神來解釋,“我就是有點......驚訝。”
不怪他一驚一乍,而是公證的事實在是拖得太久了,他本以為年內都不會有結果。
現在距離過年隻剩下不到兩個月了,甚至兩個星期之後就是元旦,若是江幟舟有心想拖的話,輕而易舉的就能拖到明年。
現在,江承平卻說公證的事已經辦的差不多了,這實在是會讓人懷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程律師見他一臉了然之色,不由的有些急了,偏偏臉上還要作出一點也不忐忑的好奇模樣來,這讓他的表情不免有些滑稽,就跟戴了蹩腳麵具似的追問:“江總經理那邊願意去公證麼?”
“我看他不怎麼在乎,想來是折騰累了吧,他之前不是還說過,這遺產不管怎麼分都跟他沒關係的話麼?”江承平不動聲色的把鍋往江幟舟身上扣。
他們倆讓他沒法再在兩股勢力之間遊刃有餘的遊走下去,他自然也要小小的報複一下。
程律師生怕秦霜得知此事後會覺得他辦事不力,連驗證真假的功夫都沒有,就立刻找僻靜地方給她打了電話,三言兩語的說清楚經過後,表忠心道:“江承平實在是太狡猾了,我會盯緊他的。”
他不想落得跟私家偵探一樣的下場,這個曾經的夥伴至今躺在冰冷的停屍房裡無人認領,恐怕直到案件被偵破之前都不會入土為安。
“廢物。”秦霜是真要頭疼了,她揉著太陽穴道,“江承平早就倒向江幟舟那邊了,今天這番話恐怕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為的就是逼我出手,所以你不許再跟蹤他,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能露!”
要不是遇到這麼一群蠢笨不堪的下屬,她也不會氣成這樣,真是越想越懷念江承榮,如果長子沒有溺亡,就是板上釘釘的江氏繼承人,有這樣一個依靠,日子該多舒服啊。
秦霜想到這裡,對江幟舟的恨意又加深了一次,是覺得他奪了自己兒子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