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送她過來的人正是程律師,薛父原本也要來,但卻架不住公司裡的事堆積如山,隻能把女兒托付給他後就趕去了公司。
程律師輕而易舉的獲得了這父女倆的信任,內心卻沒多少成就感,因為這實在太簡單了。
“薛小姐,你說要再跟陳盼麵對麵的對峙一次,現在還去麼?”他見陳盼和江幟舟其樂融融,幸福的不得了,轉念想起自己還要苦哈哈的在秦霜手底下討生活,忍不住就想拱火。
薛小雪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繼續看,等陳盼推著江幟舟進了公寓樓,這才氣得轉身回了車上,她用力把車門摔得震天響,看樣子是把這當成了陳盼。
這車是薛家的,就算是被摔爛了,也用不著程律師心疼,他等這位大小姐脾氣消了點,這才繼續問:“薛小姐,你想怎麼辦?”
“我要她死!不,我要她生不如死!”薛小雪氣得眼睛都紅了,連帶著臉上那道疤也變得明顯起來。
薛父對這個獨女寵愛有加,在她的要求下找遍了市內有名的醫生,但無論是誰都隻能對此深表遺憾。耐心些的醫生會勸她平日裡多用粉底遮一遮,至於被問煩的則直接說她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我這道疤是在車禍裡留下的,如果隻是皮肉傷的話並不會這麼難搞,但我偏偏傷口受到了感染,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一定是她毀了我的腿還覺得不夠,要替她未婚夫出氣!”
薛小雪認定是陳盼害自己,但相較於要跛一輩子的腳,她更恨臉上的疤,這讓她再也不能以美女自居,繼續做她的天之嬌女了。
程律師見她行事如此惡毒,想著秦霜交代過的話,非但不勸,反而鼓勵道:“薛小姐,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過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務必得乾得乾淨漂亮,要不然是會被倒打一耙的。”
他是律師,對辦案流程再清楚不過,隻要辦事的人夠小心,完全可以操作成疑罪從無,實在不行的話,推個替罪羊出去也可以。
殺人最要緊的是誅心,否則單是毀滅一個人的存在,實在是沒什麼意思,秦霜對江幟舟一直都是這樣,薛小雪現在對陳盼恨之入骨,這打算也是一般無二。
程律師看熱鬨不嫌事大,煽風點火道:“薛小姐,相關證據你應該準備好了吧?上次開庭她拒絕出席,害的你在記者麵前丟了個大人,這次可不能再讓他們鑽到空子,反過來去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