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車的地方就在日盛集團樓下,彼時八卦還沒徹底傳開,但來來往往的員工意識到這邊有熱鬨看,還是忍不住駐足。
李伊人差不多在樓上把臉丟儘了,這會兒反倒要臉起來,被周琴書這個過來人拿捏的死死的,聽她自顧自說起了自己年輕時的事:“我嫁給雲陽他爸爸的時候也不容易,要不是有他,婚事也成不了。”
“你是覺得我要靠這個孩子威脅馮雲陽娶我?”李伊人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偏偏不能在明麵上承認,當即擺出個惱羞成怒的模樣,“我倒要看看除了我,還有哪個女孩看得上他!”
在周琴書眼裡,馮雲陽自然是千好萬好,非樣樣齊全的大家閨秀不能相配,但這事壞就壞在之前的訂婚禮實在是鬨得太大了,他現在在其他人眼裡根本是有夫之婦,沒辦法再另覓佳人。
她現在嫌棄李伊人到了無法言說的地步,擺手道:“你先彆生氣啊,有沒有人要他不重要,現在咱們說的是孩子的事,其實如果你們真過不下去的話,直接辦離婚也是可以的。”
李伊人心中一動,是想到了離婚後自己能夠分到的財產,以及之前同馮家商定的彩禮。
不過,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警惕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跟馮雲陽照舊結婚,等孩子生下來,再走程序離婚,到時候你們不僅可以白得個孩子,還可以讓他有個合法單身的身份吧?”
“話不能這麼說,你也不虧啊,一個孩子就能換這麼多東西呢,到時候你們家興許就不這麼破落了。”周琴書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她畢竟是能死纏爛打到讓馮日盛放棄徐馨這個賢內助,轉而跟她複合結婚的厲害人物,這裡麵固然有他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作祟,卻也不能忽略她的心機和手段。
一哭二鬨三上吊,男人最吃的就是這一套,她要繼續過榮華富貴的日子,就不能讓馮雲陽再被李伊人這樣的兒媳拿捏,隻要她在他們離婚之前把財產都轉移到自己名下,李伊人就一分錢也彆想分到。
李伊人聽著周琴書這番陰陽怪氣的話,一點也沒細想裡麵的深意,直接點頭道:“那也不是不行,但婚禮的錢得你們家出,先前說好給我的也不能少,否則丟人的可不是我。”
外界本就對馮家的家底有著諸多懷疑,直到上次聲勢浩大的訂婚禮才打消不少,但凡馮家在婚禮上表現出任何小氣跡象,都會立刻被他們當成是證明馮家的家底都落在陳盼手裡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