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瞧見近在咫尺的江家老宅,說沒感觸是假的,但現在顯然不是適合傷春悲秋的時候,她用力拍下了門鈴,見裡麵沒人來看,索性繞到後院,直接翻牆進了宅子。
小時候,她經常在後院花園裡玩,對這裡的布局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後院哪裡的牆最矮最好翻,雖然對那時的她來說,這段傭人們可以踩著突出的磚塊爬上去的牆也是高不可攀的阻礙。
陳盼的體育細胞是相當的不發達,以至於隻是翻過這段對成年人來說輕而易舉的牆,也在落地時摔了個踉蹌。
幸好她想著自己的正事,及時撐住地麵站穩了腳跟,然後就直奔主屋而去。
主屋從外麵看,還是當年的構造和模樣,陳盼熟門熟路的摸到廊下的落地窗,直接推門而入,見客廳沙發上坐著打電話的周琴書,甚至還抬手跟她打了個招呼:“你好,馮雲陽在哪兒?”
她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屋內的裝修,最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心說這中西混搭的風格真是比當年離譜多了,周琴書母子能把彆墅裝修成會所的模樣,也真是有兩把刷子。
周琴書睜圓了眼睛去看陳盼,見她坦然的不得了,並沒有要走的樣子,隻好先對電話另一邊的人說:“我忽然有點事,我們改天再說。”然後她指著陳盼怒道,“你是怎麼進來的?給我出去!”
陳盼來都來了,沒道理因為幾句話就知難而退,不以為然的聳肩道:“我按門鈴了,但是你沒理我,我有十萬火急的大事要來商量,所以就自己進來了。”
周琴書氣得要死:“你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告你!”
“隨便,要不要我現在幫你報警?”陳盼不以為然的把手機遞過去,順便提醒道,“從法律層麵上來講,你跟我之前是存在親戚關係的,就像你之前說的,你好歹也是我繼母,估計會被當成家庭糾紛吧。”
周琴書見她這麼不把自己的怒火當會事,越發生氣了:“你明知道外麵的流言,現在還敢來?你該不會是想害死雲陽吧?”
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甚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是想起了陳盼給自己的那一耳光。
陳盼見狀,連忙攤開雙手以示清白,擺手道:“彆擔心,我今天來不是找你的,我找馮雲陽,當然,如果你知道李伊人所在或者封惜蘭的住處的話,直接告訴我就是,我是來找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