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董事們沒注意到他,還在為如何名正言順的越過他去而吵架,直到有人用餘光注意到他的存在,跟見了鬼似的磕磕絆絆道:“江......江總?你怎麼來了!”
江幟舟跟個沒事人似的來到長桌最前端,占了位子的董事立刻很有眼力見的離開了。
“抱歉,我行動不便,又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這才來晚了,應該沒耽誤什麼事吧?”他一邊說一邊環顧了會議室一圈,等把眾人的反應儘收眼底,這才繼續道,“各位來的真是齊整。”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意義,卻架不住有些人心裡有鬼,就算是聽到他說無關緊要的話,也要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
文董事見塵埃落定,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事實證明秦霜沒騙他,要是他也跟那些家夥一樣,急不可耐的就要踩死江幟舟,接下來絕不會有好果子吃,這可真是因禍得福,受上天庇佑啊。
江幟舟早知道他是個牆頭草,知道他這樣的人隻要受到哪怕一丁點威脅,就能立刻倒戈,故而對他跟秦霜之間的合作毫無興趣,這會兒也是權當他不存在,目光落在一個平日裡不起眼的人身上。
那人被他看的心裡發毛,主動跟他客套起來:“江總,您新官上任三把火,該不會是要挑我的毛病吧?”
這人姓韓,因為年紀不算太老,手中的股份也不算太多的緣故,在集團裡一直處於中不溜秋的位置,存在感更是相當之低,說是個透明人也不為過,想來就算他缺席會議,也不會被發現。
這時江幟舟一個勁兒的盯著他看,不免讓人懷疑其目的,就在有人要忍不住發問之時,周琴書搶先發難了:“你說的輕巧,我們這些人可是被晾在這裡好一會兒了。”
江幟舟是掐著點來的,自然很清楚這一點,毫無誠意道:“抱歉,請問你還想怎麼樣呢?”
如果他直接言辭尖酸的刻薄回來,周琴書興許還能再使一使潑婦本事,直接跟他對罵,可他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這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會有一圈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尤其她還沒有彆的本事。
但事已至此,不說話的話就意味著示弱,很可能會讓其他人覺得馮雲陽不現身是因為已經認命,是故硬著頭皮問:“你總得給大家解釋一下去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