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表演快開始了,大家都準備入座了。”她說完,直接就把江幟舟給帶到休息室裡去了,留下江承平獨自一人看著她的背影發愣。
三個人各有各的事情想,誰也沒注意到,就在不遠處的榕樹影子裡,站著個憤恨的身影。
陳盼挽著江幟舟的手臂,幾乎充當了他的第二根手杖,一進屋就對著他狡黠一笑:“我厲害吧,見你沒進來,立刻就跟出去了,雖然我們跟他勉強達成了合作,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要是不說的話,江幟舟都快忘了他們現在跟江承平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江幟舟啞然失笑,神情無奈的誇讚她:“好好好,你做的最好了,要不是你來解圍,我可能就要一直站在那裡發呆了。”
陳盼聽出他在損自己,輕輕的往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兩個人開始核對接下來的流程。
為表對這個項目的重視,剪彩儀式上特意請了業內有名的建築師來發言,雖然他老人家已經退休多年,但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還是來了,而在他發言之後,就該由她出場跟他們幾位泰鬥一起剪彩了。
“我有點緊張。”陳盼深呼吸一口,把稿子捂在胸口,開始杞人憂天似的問,“萬一我到時候忘詞怎麼辦?”
江幟舟寬慰道:“幾句話而已,隻要意思對就行,而且我就在台下,你到時候看看我。”
陳盼打量一眼他的打扮,心說他今天打扮的這麼惹眼,真不會越看他忘的越多麼?不過她還是又問:“剪刀快麼?要是到時候剪不斷綢帶的話可就尷尬了。”
這下子,江幟舟徹底哭笑不得了:“你放心,綢帶是最不結實的那種,就算撕也撕得開。”
“那萬一提前斷了......”陳盼越想越多,而江幟舟眼見著她思維越來越離譜,哭笑不得道,“你再想下去的話,真的就要忘詞了。”
陳盼瞬間又緊張起來,繼續盯著稿子看,她雖然在後台緊張成這樣,登在台上現身時卻表現的落落大方,沒辜負了這身造型,在說完該說的感想後,對著台下巧笑倩兮的一笑,穩重中帶著幾分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