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沒想這麼多,隻不住的在心中腹誹,她這體質莫不是有點不對勁,怎麼今天不管走到哪裡,都能遇到疑似血光之災的事兒?
江幟舟平日裡對陳盼的動向最為敏銳,這時卻要一心二用的一邊照顧三個孩子,一邊隱藏身形,免得被包圍圈裡的江承平發現,是故直到她貼到身後了,也還是沒察覺到她就在自己身邊。
陳盼心下一奇,仰起臉往中間看去,然後她瞬間僵在原處,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免得被爭執不下的雙方給看見。
在洗手間門外動手的雙方都是她的熟人,挨打的是江承平,至於打人的則是於總。
於總一直在臨市發展,今年才把版圖擴到這邊來,雖然人生地不熟,但為了拓展一下人脈,還是親自來了,他已經從陳盼那裡隱約知道了江承平在這邊工作的事,並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差。
起初,兩人隻是擦肩而過,於總的火雖然冒上來了,倒也在還能忍的範圍裡,他不住的在心中自我催眠,看不見他,看不見他,然而江承平的反應還是讓他感到忍無可忍。
如果江承平目光躲閃,或者索性奪門而逃的話,於總感覺他都能忍,這說明江承平至少還知道自己乾過多麼禽獸不如的事,然而江承平卻跟沒事人似的從旁走過,甚至離開時側了下身。
於總的火氣瞬間就壓不住了,勉強壓著音量問:“你還記得我麼?我上周剛當了外公,真是恭喜你啊。”
這句話被他說的陰陽怪氣,若是換個人來都不一定能聽得懂。
江承平神情淡然的點了下頭:“於總,請您不要誤會,我跟於小姐也算是好聚好散,她的孩子跟我沒什麼關係。”
如果放在以往,他絕不至於說出沒情商的話,偏偏不久前剛被陳盼和時繁星兜著圈子套過話,現在彆說是認真思考了,不發懵就不錯了,這才會一時失智,直接把心裡話說出來,等他想解釋的時候,拳頭已經砸在了鼻子上。
於總的火氣如同火山爆發,直接被江承平這甩鍋一般的無恥行徑給激發了出來,他人到中年,論力氣是絕對比不過正當壯年的小夥子的,但卻架不住有怒意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