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全不周全的問題,我隻是注意到窗戶沒關罷了,新聞上說前段時間有沙塵過境,辦公室裡一直沒人在的話,保潔是不會主動開鎖來打掃的,因此屋內的灰塵隻會比窗台上的更厚。”
江幟舟不失得意的說出了自己的推論,他個子原本就高,這時抬起下巴看人,越發顯得玉樹臨風,陳盼看得心中一動,卻也沒像他預料中一般出言稱讚,而是嗤嗤笑了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跟李立人的關係已經好到要幫他掩蓋證據的這一步了。”她說完就跳了出去,不給江幟舟追上自己找補的機會。
江幟舟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關心則亂,順便把李立人的腳印也給埋了,得虧有保安做人證,監控錄像做物證,否則他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個誣告的名聲了。
他見陳盼是真走遠了,當即拎起手杖借力,跨過地上的雜物走了出去,見她走得蹦蹦跳跳,生怕她把自己丟下,焦急道:“等等,你這是要去哪兒?”
“找代駕去民政局,你不跟上的話就自己想辦法去吧。”陳盼在前麵走得飛快,是想借此掩飾自己麵上的緋紅,她說的出做得到,答應了要領證就絕不會反悔,不過是隨便找個由頭先跑一步罷了。
江幟舟聽了這話,整個人都被突如其來的喜悅給吞沒了,忙不迭的關燈關門跟了上去,結果剛過拐角就發現陳盼正站在原地等他。
兩人有說有笑的乘上電梯下樓,再從公司側門離開的時候,兩雙手已然交握在一起。
與此同時,薛小雪正坐在車裡跟薛總僵持:“我不回去!你送我回去,我寧可坐牢也不給她一分錢,更彆說道歉!”
按照協議上的條款,薛總除了會向陳盼和江幟舟支付一筆可觀的賠償金外,還會以薛小雪的名義向他們登報道歉,這對心高氣傲,至今還認為是陳盼把自己害成這樣的薛小雪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條件。
“你還是不是我爸爸?要是我媽媽還在,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受這樣的委屈!”薛小雪死死拽著前方的車座靠背,大有要跟它共存亡的意思。
一旁的傭人們大都領教過這位大小姐的厲害,誰也不敢主動上前得罪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化作小心翼翼的一聲:“薛總,要不先答應小姐吧,不然再這樣鬨下去,保安就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