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他肯定的答複後,她還是不放心的又拿出手機,用鎖屏時的全黑屏幕充當鏡子,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自己的模樣,這才舒了口氣道:“我還以為是口紅亂了,被人家看見了呢。”
“怎麼會,我不是幫你看著呢麼?”江幟舟啞然失笑的調侃完,感覺身後似有異樣視線。
下一秒,他緩緩扭過臉去看向剛進入門廳的幾位家長,果然跟對方對上了視線,那目光中有疑惑,有茫然,還有一絲微妙的輕蔑。
考慮到江幟舟和陳盼前段時間鬨出的新聞,客人們會有前麵兩種情緒實屬正常,但這輕蔑就有點解釋不通了。他捫心自問,不覺得自己辦出過任何值得被鄙視的事,莫不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出了旁的事?
不過,江幟舟不想壞了陳盼的好心情,權當是什麼都沒發現的收回了目光,語氣輕鬆的對她說:“好了,彆多想了,我看你沒什麼不對勁的。”
“這就是最大的不對勁。”陳盼的第六感素來敏銳,認真道,“剛剛那位家長連個招呼都沒跟我們打,就隻是笑了一下,而且還十分勉強,我總覺得她好像是不太希望跟我們扯上關係。”
從某種意義上講,她猜的都對,但江幟舟還是試圖粉飾太平:“大概是因為她跟我們不熟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能熱情到跟初次見麵的人打成一片。”
陳盼的熱情確實少見,但能帶孩子來朋友家裡參加生日宴會的家長也未必就內向得到哪裡去,他這個說法實在是有些勉強。
“真的麼?”陳盼持懷疑態度思索起來,但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了,一個堅果模樣的小東西落在了她衣服上,上麵帶著尖銳的刺,直接就刮破了表麵的布料。
那是個還沒拇指大小的小東西,形狀跟堅果很像,但堅硬的外皮還留在周圍,一看就不是用來吃的。
江幟舟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把它從陳盼衣服上拿下來,辨認道:“好像是個蒼耳。”
封家有前後兩個院子,平日裡都有花匠照料,其中精細些的花草更是林伯的寶貝,由他親自栽種培育,其他人連水都不敢亂澆,但這院子實在太大,人力又有限,因此難免有疏於修剪的地方,有蒼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嗨,我還以為什麼東西呢,真是白白被嚇了一跳。”陳盼看著這小東西,倒是沒多想,抬眼望向不遠處嬉鬨的幾個孩子,很友善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