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在幫攝像師找角度的時候真情實感的誇了句:“陳老,這衣服很襯您。”
江幟舟是怕她出事才來的,這時見她如魚得水,跟陳老相處得很不錯,頓感自己多餘,然而來都來了,想跑也沒那麼容易,他借發怔的間隙把主意想了個遍,最後隻能是逼自己接受現實。
事已至此,他忽然要走反倒會引起陳老的懷疑,倒不如姑且忍著,先在這裡裝一會兒雕塑來得好。
圓月和小辰為了陳老的衣服是什麼風格討論不休,小陽見她們安全得很,挪到江幟舟身邊道:“乾爸,你要是想道歉的話,這就去吧。”
他為了陳盼的感情問題也是操碎了心。
“我沒有這樣的打算。”江幟舟啞然失笑,不知道小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小陽神秘兮兮的又說:“那你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隻是站著?我隻有思考問題的時候才會這樣,乾爸,男子漢大丈夫,在心愛的女孩子麵前有所讓步不能算是丟人。”
“我也不是因為覺得丟人。”江幟舟勉強笑了一下,嗓音很是苦澀。
他在陳盼麵前從來不會感到丟人,就連使手段跟江幟舟爭風吃醋的事都做過,又如何會覺得說幾句話丟人?不過是因為他現在要說的話不合時宜罷了。
江幟舟自認為是看透了陳盼的心思,以為她是因為同情、憐惜以及集團的前景才會跟自己在一起,甚至衝動之下還領了證,所以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他決定像個男人一樣放她自由。
就連秦霜本人都不曾想到事情會是這麼個發展方向,如果她知道那份挑撥用的報告會導致這樣的後果,定會在家開香檳慶祝。
小陽再怎麼早熟聰慧,也摸不透大人的感情世界,他見江幟舟接連否定了自己兩個猜測,在久久的沉默後點頭道:“我明白了,乾爸,你一定是有難言之隱對不對?而且還是為了乾媽好?”
一大一小兩個男子漢為這話大眼瞪小眼的看向對方,最後是江幟舟意識到失態,清了清嗓子道:“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