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跟妹妹們一起躲在門外的牆邊,先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這才用隻有他們幾個能聽到的聲音解釋:“我是根據線索推出來的,乾爸現在走平路的時候已經不需要手杖了,但他剛剛拿上了手杖。”
他觀察的很細致,就連這樣的小細節也沒放過,圓月和小辰經他提醒,也跟著想起了江幟舟離開時的動作。
那根手杖造型精致,上麵還刻著在小孩子看來很神秘的花紋,一旦看見就很難忘記。
小陽生怕她們兩個激動起來會被裡麵的大人發現,連忙豎起手指抵在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妹妹們心領神會,不約而同的捂住了嘴,然後三個小家夥一起將耳朵貼到了門上,想要聽清楚他們的對話。
與此同時,樓下也有對房間裡的對話感興趣的人,隻是他暫時脫不開身,唯有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亂猜。
攝像師見江承平不急著走,跟他繼續著之前的話題:“我看江總和陳小姐之間的問題沒這麼簡單,要想接觸他們跟你之間的誤會,還是得先把他們之間的誤會給解開。”
他這時還不知道,兩人口中的誤會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江承平看一眼不遠處壁爐邊的陳盼,徹底打消了上樓偷聽的心思,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會兒門邊應該已經有三個小家夥了,他現在過去等於是自投羅網,倒不如留下來靜靜等候時機。
為了能讓自己的態度顯得自然點,他裝出心事重重的模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攝像師的話:“我覺得這不容易,而且摻和家事很容易給自己惹麻煩。”
攝像師之前也這樣想過,所以非常理解他的心思,點頭如搗蒜道:“我知道你無辜被殃及,不高興是應該的,但大家都是朋友,彼此體諒一點不好麼?而且我看你跟江總好像......是親戚。”
江承平啞然失笑:“這是怎麼看出來的?該不會就因為我們兩個姓江,而且我還在江氏工作吧。”
他進門之後,隻介紹過來意,並不曾提及自己的身份,按理說攝像師是不該知道這點的。
然而,攝像師卻是從一個他從未設想過的角度回答道:“這還用問麼?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我以前是學美術出身,畫素描是我的看家本領,是不是一家人,隻要看臉上的骨骼就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