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先前保姆給他指路洗手間方向時說得很詳細,他這才能找到方向,從原路回來,否則從門廳出現的話,這事真是圓都圓不過去。
江承平對他的去向存疑,可還不等他想到如何不動聲色的打探,陳盼和攝像師就已經圍過去關懷起他來了,一邊問他冷不冷,一邊還招呼保姆給他倒杯熱水。
小陽捂著麵巾紙打了個噴嚏,想說話卻說不利索,等他好不容易要說了,江幟舟已經下樓來了,先行表示:“江先生,我忽然想到一件急事必須跟你談一談,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有時間?”
“就在這裡說不行麼?在場的各位都不是外人。”江承平早料到他不是白去樓上一趟的,已經做好了見招拆招的準備。
“恐怕不行。”江幟舟麵無表情的站在原處,大有他不起身,自己就一直盯下去的意思。
陳盼忽然覺得暖融融的客廳裡變冷了。
江幟舟一個人散發的寒意比夏天裡的空調產生的冷氣還足,現在再加上一個裝傻的江承平,效果直接拉滿了,她直接打了個寒顫,舉手道:“你們要說什麼事,就不能先跟大家通個氣麼?”
反正她現在還在跟江幟舟做戲中,想問什麼大可以直接問,沒必要遮遮掩掩,反倒再引人懷疑。
江承平一臉無辜的攤開手:“陳小姐,我也想說點什麼,但我跟你一樣茫然。”
江幟舟最煩他跟陳盼套近乎,當即剜了他一記眼刀:“工作上的事。”
陳盼原本想跟上去的,但轉念想起自己現在是董事長了,如果事事親為的話,實在是容易被輕視,這才穩住坐姿,順勢而為道:“這樣啊,那你先去忙吧,我留下來把孩子們送回去。”
孩子們是她從封家帶出來的,理應由她送回去,交給其他人的話彆說孩子們會不會害怕陌生人了,單說她這個乾媽就不能放心。
江幟舟回了陳盼一個清淡的笑意,他見她這麼信任自己,心中不免有些苦澀。
接下來,他恐怕要傷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