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平起初沒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往大門方向走去才反應過來:“您是要親自去找他麼?這......這太危險了吧,您都這麼大年紀了,不如還是我去吧,反正我現在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他在江城海的葬禮上幫了管家不少忙,自認為還是有點麵子的,而管家開門放他進來,又親自給他泡茶的舉動也足以證明這一點,但現在他開始懷疑這一點了。
管家在老宅工作這麼多年了,就是閉著眼睛都不怕迷路,何況是一點雪:“沒這個必要,你彆看我年紀大了,但我的身體素質興許比你們年輕人都強,而且這附近的人沒人比我更熟悉。”
江承平擔心的不是彆的,正是怕他太熟悉附近的路,會真得把江幟舟給找回來,到時候自己的努力就全白搭了,所謂的良心掙紮更會變成一個笑話。
管家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葬禮那天,以為他是個性溫吞才會猶猶豫豫的不知所措,主動給他安排了任務:“你在這裡幫我守著宅子就行,順便多燒點熱水,等人回來保暖用。”
外麵下著這麼大的雪,人要是在外麵待久了,穿得再厚也有失溫的風險,他考慮很周到。
江承平見事已至此,生怕說多錯多,隻能勉強笑一下答應下來,又將管家送到了院子門口,望著紛飛的大雪說:“我記得自己在雪裡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鐘,您要搜尋的話,可以參考一下。”
事實上,他在雪裡走了少說也有一個小時,之所以少報就是希望管家能縮小搜尋範圍,千萬不要發現那輛車,至於剩下的事,就不是他說了算的了。
如果江幟舟當真命大到能在漫天大雪裡活下來,那他也認了。
管家對江承平的提示表示了感謝,轉身就進了風雪裡開始他漫無目的的搜尋,與此同時,陳盼也正心急如焚的開車往這邊趕來,她越開越偏,車外的積雪也越來越厚,但周遭風景沒有任何變化。
陳盼跟江幟舟一起來過兩次老宅,一次是為了參加江城海的大壽,另一次則是為了送他最後一程,說起來當真是不甚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