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完蛋的。”江幟舟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堆文件,順手把它們往下塞了塞,這才補充道,“你現在已經無所不能了,沒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了。”
他說完,欣慰的笑了一下,因為是麵朝下趴著的緣故,這表情被他藏得很好。
陳盼剛緩過勁來就關上了車門,聽到他這麼說,想敲他的衝動又上來了,要不是再在外麵待下去會有被凍死的風險,她真想跟他耗在這裡,除非他說出真心話,否則今天誰都彆想好過。
“我看你是話裡有話啊,要是覺得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最好是趕緊說,否則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她說完這句,當即發動了車輛,然後發現自己分不清方向了。
天色徹底黑透了,前後都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野地,就連一點建築的光芒都看不到。
江幟舟沒有解釋自己真正的心意,他硬撐著坐起身來,隻覺那條傷腿上傳來的疼都是細細密密像針紮的一樣,看來這次挨凍真是要壞事,先前的休養白做了不說,還有情況惡化的風險。
陳盼見他總算坐直了身子,神情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指著漆黑一片窗外發問:“你來過老宅好幾次,能分清楚哪邊是老宅的方向麼?”
江幟舟跟著她看了一圈,反問道:“你來的時候是衝哪邊停的車?”
“我是衝著老宅方向開的,但看到你的這輛車之後就有點著......找不到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當時是衝著哪邊了。”陳盼差點就把自己著急的心情說出來,幸好話到嘴邊及時改口。
江幟舟猜出她拐了彎的實話,仍舊佯裝不知,等看過天空和手表後又說:“看導航吧。”
陳盼乾巴巴的笑了一下:“哈,要是導航能用的話你覺得我還會指望你麼?不好意思,它失靈了,大概是因為我下車的時候忘了關的緣故吧,凍壞了。”
說來說去,還是她下車時太著急惹的禍,江幟舟不能也不忍心指責她,開始靜心想辦法。
靠手表判斷南北是個好辦法,但問題在於他根本不知道老宅是在南邊還是北邊,一番糾結後建議道:“你扶我下去,我去把那輛車上的導航拆下來,它隻要有電就能用,試一試比耗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