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江幟舟見她恢複了活力,唇角跟著顯出一抹笑意,雖然麵色還被凍得青白,但看起來倒是多了些許活氣。
他們兩個遇到麻煩的時候總是能迅速統一戰線,反倒是太太平平的時候誰也不好好說話。
陳盼一想到這事就氣,決定一到地方立刻就跟他好好算賬,悄悄的加大了油門,結果還沒等她在腦海裡把這事想明白,車子前輪就陷進不知道何時挖在這附近的洞裡去了,無論如何也駛不出來。
“完了,這要是爆胎了的話,我修車還不得修上半個月啊,到時候還有什麼臉麵去找繁星姐還車?”陳盼許是今晚遇到的事太多,並沒有因為這點小麻煩頹唐,而是直接想歪了。
她打開了雨刷去刮不斷落在前擋風玻璃上的雪花,又站起來往外看,是試圖找到那個坑的所在,結果目之所及的地方隻有雪,一怒之下就要拽開車門下去找,幸好被江幟舟給及時拉住。
“你先等一下,這裡可是有個連車輪都能陷進去的坑,你確定自己下去就一定不會踩空麼?”江幟舟無奈的勸道,“不要衝動好不好?”
陳盼火氣正濃,聽到這話,立刻甩開他的手怒道:“你憑什麼管我?你算我什麼人?”
此話一出,江幟舟果然無言以對,而陳盼心裡沒有絲毫吵架吵贏了的快意,一扭頭就還要下車,再跟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裡的話,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被氣死了。
江幟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衝動行事,堅持把她拽了回來,脫口而出道:“我們已經領證登記了,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陳盼沒想到他忽然間又認了,一瞬間忘了自己要做什麼,等被他拽回來了,再想開門也晚了,而江幟舟為免她不死心,直接打開自己這一邊的車門,將手杖用力戳下去試探起外麵的雪地。
雪地很鬆軟,手杖輕而易舉就觸到了底,他鬆一口氣,活動著沒受過傷的那條腿下了車,這條腿也挨了凍,但若論靈活程度實在是比另一條強得多,至少落地和邁步都沒問題。
陳盼就是再生他的氣,也不能看他一個傷患病號替自己探路,忙不迭的就要跟出去,結果他卻是站得穩穩當當,因為個高腿長的緣故,還是比她先一步來到陷進去的車輪邊,蹲下身檢查起來。
“情況不太妙,這塊地方應該是早些時候就有塌陷了,現在又碰上下雪路滑,想開出去比平常更難,底牌再高也沒用。”江幟舟開車的時候總是求穩,如今看來是有過出事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