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這樣的風雪天夜裡出現在附近的也就隻有看守江家老宅的管家了,他聽到聲音後快走了幾步,等看清楚車裡的人後,二話不說的就上車給他們領路。
江幟舟意識到車裡多了個人,很擔心陳盼的安危,勉強抬起眼皮看了過去,見來人是老宅的管家,這才真正放下了懸著的心,隨即更徹底的暈了過去。
管家凍得臉色青白,見狀也被嚇出了血色:“他這是怎麼了?”
“大概是凍著了。”陳盼顧不上多說,一邊小心翼翼的開車,免得再出現先前的失誤,一邊詢問,“老宅裡有退燒藥麼?我看他的模樣應該是被寒風吹到發燒了,恐怕還有失溫,得趕快吃藥才行。”
現在老宅裡住著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這附近又交通不便,彆的東西或許會缺,但日常用的藥品絕對不會少。
陳盼直接把車開進院子,停在距離門廳最近的地方,然後跟管家一起把江幟舟扶了進去。
江承平在屋裡等待這麼久,自覺已經可以接受任何一種結果,但等親眼看到江幟舟被找到了,心中還是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失望,不過他還是迅速上前幫忙,想從陳盼手裡接過了江幟舟。
管家畢竟上了年紀,體力再好也沒法跟正值壯年的年輕人比,陳盼扶得很是勉強,看起來已經累得半死。尤其江幟舟是個人高馬大、熱愛運動的,看起來身材是挺單薄,但單是稱一稱骨頭都很有分量。
江承平自覺是好心,可他還沒碰到就被陳盼用力打開了,當即悻悻的收回手,轉而對管家說:“其他人都睡了,我沒好意思打擾他們,自己燒了些熱水。”
“好,我這就先把他安頓回屋裡去。”管家顧不上多想,一心想先把江幟舟先放下。
陳盼不肯讓江承平幫忙,他也就不討這個嫌,隻無言的跟在他們後麵,直到管家推開江城海原先的臥室門,這才驚訝了一瞬。
臥室是個一進的套間,因為原先住在這裡的主人是入院後去世的緣故,屋裡還保持著原先的陳設,尤其是那副跟小廳裡如出一轍的耶穌受難拚圖,簡直讓人看得心裡發毛,隻想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