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靠幻想中的場景彌補著自己,她端起一旁的水杯一飲而儘,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這天晚上,她過得還算安穩,管家將隔壁房間收拾乾淨之後,特意來叫過她一次,江承平很識趣得沒現身,看樣子是意識到自己的討嫌了。
陳盼看在管家的麵子上也不好出爾反爾,但等他回去休息了,還是從隔壁溜回來了。
江幟舟喝下藥之後,狀況穩定了不少,至少臉色沒有先前那樣難看了,但他還是沒有要醒的意思,呼吸更是一次比一次重,就連額頭的熱度都變得越發燙人了,這讓陳盼忍不住懷疑起藥效。
“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好歹醒過來跟我說一聲吧。”陳盼趁他昏睡,伸手戳了他臉頰一下,他近來瘦削的厲害,臉頰卻很是柔軟,戳起來手感非常得好。
江幟舟平日裡每每被她戳了,都會毫不示弱的反捏回去,仿佛她的臉不是臉而是橡皮泥。
“彆鬨。”他總會在自己占儘便宜之後,再說上這麼一句,就好像打鬨不是他挑起來的似的,然後兩個人會不知不覺的靠在一起,跟世上所有的情侶一樣做些親昵動作,最後她總是被哄好。
陳盼無論是身高還是力氣都跟他沒得比,每次打鬨都占不了上風,就算是被哄好,也還是時不時的被氣成河豚,現在總算有報仇的機會,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江幟舟的臉被她翻來覆去的捏,直到變了形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這讓她很失望,隻能在鬨夠了之後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這間臥室裡的布置好周全,但她想要與之交流的那個人卻還在昏睡。
陳盼時不時的就要試一試江幟舟額頭的溫度,是隨時預備著要叫救護車鬆他到醫院,在不知道第多少次伸出手之時,她借著外麵反射的雪光注意到了他頭頂的畫。
那是一副由拚圖組成的畫,跟她在江家小客廳裡看到的那幅畫很像,隻有些微妙的不同。
陳盼閒著也是閒著,左右也睡不著,索性後退幾步觀察起這幅拚圖裡,然後她發現拚圖其實是不完全體,有幾處細節被拚得很錯亂,像是不經意間的失誤,又像是拚圖之人的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