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這樣的話,就說明他隻是意識模糊,基本的思維還是存在的,陳盼心中湧起一個念頭,臉上隨之發起燙來,可最終還是仗著他恢複後八成不記得這時的事,大膽問到:“你還喜歡我麼?”
對於江幟舟來說,這是個已經刻進本能的問題:“我愛你。”
一瞬間,陳盼的臉變得比他的額頭還燙,少女心怦怦直跳,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她聽到自己又問:“那你好端端的瞎折騰什麼?該不會是得了......得了那勞什麼婚前恐懼症了吧?”
明明都已經把結婚證領了,現在再得這樣的病未免有些可笑,但她實在想不到彆的可能,而江幟舟則跟複讀機似的又說了一遍:“我愛你。”
好話誰都愛聽,尤其是戀愛中的少女,陳盼聽他這樣說,福如心至的拿出手機,逗他似的說:“能不能再講一遍。”
病了的江幟舟要比清醒的時候聽話得多,老老實實的又重複了一遍。
陳盼錄下了他的呢喃,暗暗決定找個機會放出來臊他一次,他再怎麼臉皮厚,麵對這樣直白的情話也會無地自容吧?
江幟舟在重複到不知道第幾遍的時候,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這讓陳盼忍不住起懷疑他是回光返照了,正在她準備也閉目養神一會兒的時候,時繁星的電話打了進來,當場嚇了她一跳。
“繁星姐,對不起,我之前太著急,忘記給你報平安了。”陳盼來到走廊裡,倚靠著牆紙給時繁星回話,語氣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時繁星把她當親妹妹看待,自然不會計較她這點失誤:“沒事,我也隻是睡醒了才發現你沒給我發訊息,所以有些不放心,這才想到打電話問一下,你剛剛說之前很著急,出什麼事了麼?”
陳盼正缺傾訴對象,當即把在雪地裡發生的事講了出來,然後她後知後覺的感到一陣膽寒,隻差一點,她跟江幟舟就要一起在車裡過夜了。
夜裡氣溫降得這麼快,他們倆一個弄不好就會雙雙殞命,這就真叫死同穴了。
時繁星的聲音果然也變得嚴肅起來:“我之前不是叮囑過你麼?千萬不要逞強,遇到麻煩要打電話求助,萬一你們有個萬一,我該怎麼跟徐阿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