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意。”江幟舟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留。
事已至此,他左右是要把陳盼推遠了,與其委曲求全,倒不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至少還能求個痛快,免得一個不慎再把自己活活憋死。
江承平跟江幟舟交鋒這麼久,也算是了解他的作風了,見他今天表現的這麼不對勁,篤定他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被跟陳盼之間的矛盾刺激到破罐子破摔了,就是挖了坑在等自己鑽。
他跟陳盼當真掰了的可能性也有,但因為實在是微乎其微,所以被江承平第一時間給忽略了,壓根沒往這上麵多想。
江幟舟冷眼看著他在自己麵前搞小動作,不耐煩的屈起指節在桌麵上輕敲起來,他有些頭疼,想要繼續集中注意力的話,非得找點事做不可。
結果正是這一敲讓他有了新發現。
桌子是質地高檔的實木材質,跟他在日盛集團的那張辦公桌一樣,可敲出來的聲音卻大不相同,沉悶得像是在敲一個空心物件,這讓他不由的懷疑起了這桌子裡頭是不是被人給挖空了。
不過想歸想,江幟舟實在是不便當著江承平的麵檢查桌子,故而想過就作罷,還是繼續談合同的事。
江承平本想著借陳盼跟江幟舟鬨矛盾的機會看熱鬨,眼見共識達成的這麼快,趁熱打鐵的要求簽合同,是想借機再試探他一次。
江幟舟自始至終沒有要反悔的意思,當即叫他一起出門去請管家做了公證人。
江承平看著眼前隻差江氏相關的材料,頗想掐自己大腿一把,好驗證一下現在是否在夢中,事情發展的這麼順利,是放在以前讓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呆滯,像被按了暫停鍵。
“合作愉快。”江幟舟麵無表情的放下簽字筆,不等江承平主動告辭就先發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秦霜彙報工作?”
江承平想到自己在書房裡發現的秘密,實在是舍不得這麼快就回去,他跟江城海並無淵源,離開之後很難有機會再回來,到時候恐怕得動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事情一旦失敗,非常難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