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日盛眼裡,無論女孩子多優秀,都是沒資格繼承他衣缽的,頂多就是在沒得選的時候聊勝於無罷了,隻有兒子才是他的命根子。
因此在陳盼不知道的地方,他給周琴書留下過一份合同,一旦馮雲陽有了兒子,那就是馮家的長房長孫,自動獲得他名下的部分隱藏股份,雖然不多,卻足夠讓馮雲陽挺起腰杆做人了。
馮雲陽也是第一次從周琴書口中聽說這件事:“媽,既然是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但凡他早點知道這事,非把李伊人當王母娘娘供起來不可,現在好了,一切都變成泡影。
周琴書恨鐵不成鋼的狠戳他一下:“我要是提前告訴你,你不得到處去耀武揚威啊?到時候這個孩子還能保住就見鬼了,再說了,我當時也得能找到你啊!”
這一番話把馮雲陽說得啞口無言,看起來比剛知道自己沒了個孩子的時候還傷心。
江幟舟現身之後就沒怎麼顧得上說話,不是跟陳盼乾巴巴的進行著毫無營養的對話,就是在觀察馮雲陽母子的反應,這時收著目光答:“我看到餐廳裡的東西被動過,但你卻不在,就去查了下監控。”
彆墅區安監控是常有的事,住宅區裡的安保條件再好,也攔不住業主們為自家的安全操心,越是家業豐厚的人越有可能被彆有用心的人盯上,想當初的封家都未能免俗。
陳盼對此沒感到意外,隻是沒想到江幟舟會拖著病體為自己的去向操心到這個地步。
既然他還肯為她付出,就說明他並不像自己所說的一樣絕情,至少目前還做不到,而他們之間的感情亦是還有回旋的餘地。
陳盼想到這裡,忽得心花怒放起來,她已經不是少女的年紀,不再愛做夢了,但遇到真心喜歡的人,也還是忍不住要把事情的發展方向往好處想。
江幟舟並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但見她不像是受了欺負的模樣,心下還是安了一瞬,他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落在馮雲陽母子身上道:“二位不是說要進去看望病人麼?怎麼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