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潔癖,從前是絕不會往公共場合的座位上坐的,如果非做不可的話也必須墊點東西。
“我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但我去的時候還有人在討論方才的熱鬨,所以我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地方,等再跟服務生搭過話,自然就找過來了。”江幟舟說得容易,真打探的時候其實沒這麼簡單。
談論熱鬨的人不少,精準提到地點的人卻不多,江幟舟是一路打探著問到餐廳裡的,得虧他相貌堂堂,衣著不凡,這才問到了目的地。
服務生原本沒想說這麼多話的,但在他遞過來的小費麵前,還是笑嗬嗬的說了個明白。
江幟舟聽到醫院的名字,篤定出的不是小事,一路上沒少做心理建設,直到瞧見全須全尾的陳盼這才鬆了半口氣,他往長椅上一坐,神情稱得上釋然。
陳盼見他這麼反常,沒話找話的問:“你吃飯了麼?”
“喝了杯熱咖啡。”江幟舟態度溫和,說完不忘對她笑一下。
陳盼從中感受到久違的疏離,實在是高興不起來,正準備再質問他,就聽到身後的病房門開了,這一次不是被人推開的,而是被人撞開的。
“好啊,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周琴書拿出了比之前更潑悍的姿態。
馮雲陽要攔不攔的扯著她,嘴裡說著毫無誠意的話:“媽,冷靜一點,事情還沒問明白呢......”
“還用問什麼啊?你給我讓開!”周琴書氣得不住伸手扒拉他,“你到底是站誰那邊的?你兒子可是被她給害的沒有了,當時就她和你夫人在,現在出事了,你怎麼能不幫著伊人討公道?”
陳盼早料到周琴書會鬨,見她隔了這麼好一會兒才鬨起來,隻覺她反應速度有所退步,避也不避的往江幟舟身側一坐:“我必須糾正你一下,孩子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呢。”
周琴書被她堵了個啞口無言,半晌才質問:“這是男女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