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是分開住的,江幟舟有意把彆墅留給陳盼住,但她堅決不肯,非要搬出去住酒店,他本是一個人獨居慣了的,然而由奢入儉難,忽然間就適應不了冷清的環境了,索性也回了原先的公寓。
跟江承平做鄰居固然使人生厭,卻總歸是好過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裡待著,江幟舟做出了選擇,心裡卻還是放不下陳盼,一直有讓李秘書關注他的安危。
昨晚,李秘書按部就班的跟江幟舟彙報陳盼的動向,其中就包括夜不歸宿這一條。
江幟舟知道陳盼是去鄰市探望於小姐和她的孩子了,理智上沒覺得這有什麼,可昨天夜裡卻是一直也沒睡好,等今天早上發現江承平似乎也沒回過在公寓樓裡的家,登時就有些不淡定了,這才有了他到公司後又出來亂晃這一樁事。
老天爺仿佛是有心跟他和陳盼過不去,他隻不過是出來散個步,順便難得的親自去買咖啡,結果咖啡店還沒到呢,就先被毫無征兆跳車的陳盼給砸倒了。
江幟舟感覺這也是一樁緣分,冥冥之中期待起了陳盼的回答。
“確實沒回來。”陳盼滿不在乎道,“文董事回家養老去了,他在外主導的市場部門不能就這麼完蛋,我去跟於小姐談事情,當然要拿出十二萬分的誠意,在她家裡住一晚有什麼好奇怪的麼?”
她說到這裡,不由的想起來跟於小姐的促膝長談,想歎口氣又怕被江幟舟察覺到蛛絲馬跡,唯有略過那一節不提隻說跟生意有關的事。
“於總膝下隻有一個女兒,偏偏於小姐對接下家業沒有興趣,所以他急著要在找到合適的接班人之前多擴展一下自己的商業版圖。”陳盼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一句,真不知道於總哪裡來的精力。
江幟舟卻是在陳盼說完一長串後追問道:“於小姐說不了這麼多,是於總跟你說的吧?我想他跟我們的合作意願應該還算強烈。”
“你說對了。”陳盼見樓層到了,一邊往電梯外麵走一邊說,“於小姐就帶我看了看她的寶寶,但是於總得知我們的合作意向後態度還算積極,隻不過合作需要籌碼,我還沒成功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