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略顯突兀,除了措辭客氣些外,基本上就是惱羞成怒,故意擠兌江幟舟了。
江幟舟沒給他還擊的機會,大步跟到了文森病房裡,這裡除了陳盼,就剩下等著尋求解決方案的物業負責人了,他自認為也是來處理項目中發生的危機的,竭力想做到公事公辦,但不自覺靠近她的動作還暴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與此同時,程律師剛剛開車回到家裡,他連外套都來不及脫,就徑直來到洗手間洗手,把皮膚搓紅了也沒放過,最後又用冷水洗了把臉,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乾了什麼。
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他就不該答應幫薛小雪的忙,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薛小雪重新回到療養院後,再想離開就是難上加難了,平日裡能見到的人除了父親就是偶爾來一趟的程律師。
薛總現在對程律師頗有微詞,但看在女兒願意和她聊天的份上,還是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他們每每說起話來,他都要守在旁邊,是生怕程律師會再挑唆女兒去作死。
今天上午,程律師按照秦霜的吩咐,照例去探望薛小雪,結果卻收到了從桌子底下遞過來的字條,當時薛總就坐在旁邊,因為對女兒充滿恨意的話語沒興趣,所以盯得並不十分認真。
程律師不動聲色的接過字條,離開後才敢拿出來看,結果發現上麵寫著電子銀行的賬戶密碼,以及一個要求,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登陸上查看了錢數,隨即不由自主的心動了。
秦霜總是用一根胡蘿卜吊著他們這些幫自己辦事的人,錢是給的不少,可距離理想價位還是差不少,薛小雪給的雖然不算特彆多,但卻是一次付清,這讓他沒理由拒絕一個簡單的任務,就當是賺了外快。
薛小雪的要求很簡單,隻是要他去陳盼家裡裝個攝像頭,雖然犯法,但就算被抓了也不會是重罪,他鬼迷心竅,當晚就來了,結果卻是被人堵了個正著。
程律師不知道陳盼為何不是一個人在家,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有如此充分的準備,慌亂之餘隻想著逃走,於是在意識到樓下有人堵著自己之後,惡向膽邊生的用花盆砸暈了樓上的人。
在這之後,他並未匆匆忙忙的離開,而是一直守在消防通道裡,隻要聽到有人來,立刻就換個樓層方向繼續躲,最後甚至還上了天台,直到救護車的聲音遠去才敢下來。
文森不會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