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酒店裡的萬能房卡吧?”陳盼壓低聲音說,“我早就想去弄一張了,沒想到你動作更快,是找前台要的麼?”
她話裡帶上了一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溜溜的意味。
程律師不在房間裡,他們兩個還是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開始查看裡麵有可能落下的線索。
標間不大,過了衛生間和玄關就隻有一間房,床和桌子相對著擺在中間,除此之外再沒有彆的家具。程律師是個很細心的人,他把自己的行李全部都帶走了,隻有垃圾桶裡還有點垃圾。
江幟舟一邊找尋可能有的線索一邊給了陳盼一個聽起來像是敷衍她的答案:“如果我說這張門卡是我撿的,你信麼?”
他從後院回來的時候,恰好在雪地裡踩到了這東西,撿起來之後發現是萬能房卡,便揣到了口袋裡,本想找到工作人員問個清楚,沒想到會在見到他們前先碰到陳盼,這便暫時擱置了。
“我信。”陳盼這次連愕然都沒有,直接就接受了,有人撿房卡,就肯定有人丟房卡,她現在更想知道是誰弄丟了它。
她沒把這個問題說出口,但江幟舟還是心有靈犀的猜到了,沉聲表示:“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把房卡弄丟的,但肯定不會是酒店裡的保潔阿姨,現在我們拿到了它,得想個辦法利用起來。”
程律師的房間裡擺明了是沒證據可找了,陳盼已然死心,開始尋求旁的辦法,倒是江幟舟連潔癖都克服了,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副手套後親自翻起了垃圾桶。
單看黑色塑料袋和一個嶄新的垃圾桶,那肯定是不臟的,但如果這兩樣東西結合在一起,在人們眼裡的效果就不一樣了,尤其江幟舟還有潔癖。
陳盼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等他把被撕碎的紙拚起來了,才擠出來一句:“真是辛苦你了。”
“沒關係。”江幟舟屏息凝神,咬牙說完這句話,毫不猶豫的就衝進了洗手間,他先扔掉手套,又打開水龍頭拚了命的洗手,恨不能直接搓掉一層皮。
等他做完這一切從洗手間出來,陳盼已經拿出手機撥通了紙上的號碼。
聽筒對麵傳來一個略顯熟悉的男人的聲音:“是程先生麼?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不會再聯係你麼?這個手機號我以後也不會用了,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