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有點難聽,要不然你試試?”李秘書一手放在切換鍵上,一手將入耳式耳機取下一隻來遞了過去,是在賭程律師這樣的人不會願意用旁人用過的耳機。
果不其然,程律師目光中閃過一絲微妙的嫌棄,隨便找了個借口說:“不用了,我音癡,不愛聽歌。”
那耳機可是入耳式的,讓程律師忍受旁人的耳朵,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更痛快。
李秘書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忘擔憂一下江幟舟。
打探消息的結果實在是差強人意,要是江幟舟知道事情這麼麻煩,保不齊又要安排他繼續加班。
與此同時,江幟舟正看似心不在焉的在跟江承平搭話。
江承平算是能做的住的,但眼見著李伊人進入洗手間這麼久了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不禁有些擔心他是不是玩砸了。
“江總,李小姐進去這麼久,會不會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江承平習慣性的希望旁人去涉險,至於他自己,隻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孰料現在房間裡沒了外人,江幟舟一點也不打算維持所謂的表麵和平,虛假和諧。
“如果江先生放心不下的話,不如直接敲門問問好了。”江幟舟開口就是一句險些把對方噎死的話。
一個大男人去敲有女士所在的洗手間的門,不管怎麼看都是個很沒禮貌的行為。
江承平疑心江幟舟是想借刀殺人,先給他扣上一頂流氓的帽子再聯合李伊人把他扭送進局子裡去。他現在是法務部的人,一旦有了案底,彆說是升遷了,以後還能不能再在這個圈子裡混都是問題。
他越想越害怕,打定主意不肯上江幟舟的當,半開玩笑似的說:“李小姐可沒乾什麼太傷天害理的事,江總不放心的話,不如自己去看看吧。”
“說的也是,你又不是我的下屬,我何必差遣你呢。”江幟舟不過是隨口給他挖個無意義的坑罷了,見他如臨大敵,心裡當即有了數。
其實江承平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瓜田李下,他的職業又特殊,但他忘了一點,他跟江幟舟其實是相互製約的狀態,一個人有了問題,另一個也彆想摘的太清楚,對方的存在本身就是證據。
江幟舟頂著江承平詫異的目光,抬手敲響了洗手間的門:“裡麵有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