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死者身份還未對外公布,但陳盼和江幟舟都已經知道身亡的人就是朱經理,除了不能對不相乾人說這件事外,沒什麼是不能做的。
“我沒殺朱經理。”陳盼用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做了開場白。
“我知道。”江幟舟沒浪費時間說什麼我相信你之類的廢話,答的言簡意賅。
他們已經在李伊人的事上儘了人事,接下來隻能聽天命了。
陳盼默默祈禱完畢,極其直接的開口問:“你覺得誰最有可能下手?”
“如果我是主使之人的話,一定會希望她永遠閉嘴,但這樣的話,把她藏在這裡就實在是多此一舉了。”江幟舟的思緒還沒整理完畢,隻能給出一個不完整的答案。
兩人正絞儘腦汁的填補猜測中的漏洞的時候,一側樓梯上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江幟舟以為是警員或者工作人員來了,順手拉上陳盼,一個健步藏到拐角處去了,隻在確認藏好後,側過身露出了一雙眼睛。
可是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卻不是意料中的人,而是一個相當陌生的中年人,他身後拖著個行李箱,跑的倒是不慢。
這人穿一套並不合身的名牌西裝,啤酒肚顯得特彆明顯,一眼望過去特彆的引人矚目,陳盼踮起腳,從矮下身的江幟舟肩膀上探出眼去,最先注意到的是他快禿到腦袋上的發際線,輕輕的嘖了一聲。
她也不是沒見過長相抱歉的人,但大家在商場上混,彆的不說,把自己拾掇的乾乾淨淨還是沒問題的,這個人看起來如此埋汰,讓她感覺中午的飯都不用吃了。
隻不過新的疑點隨之產生,陳盼在這邊住了好幾天,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個人。
按理說形象埋汰的如此獨樹一幟的人,但凡見過一眼就不會忘,可陳盼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要麼是他壓根沒出過房間,要麼是他最近才剛入住,前一種可能性比較大。
“我想他應該是這家酒店的老板,至少名義上是。”江幟舟輕而易舉的看穿了陳盼的想法,輕聲拋出一個推翻她所有猜測的答案。
他們說話的功夫,中年人就近打開一間房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