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看在薛小雪最近沒再來給她添堵的份上,沒打算計較這事,看過一眼後繼續拋硬幣。
據說拋硬幣真正的作用不是幫人做選擇,而是人們會在它被拋上天空的那一刻,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但這個說法在陳盼這裡顯然是失靈了,她望著天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盼從離開精神病院就開始出神,等到了家裡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了,直到江幟舟敲響了她的房門。
兩人居住的公寓隻有一牆之隔,江幟舟在主動承擔了工作日的午飯後,也一並將周末的甜品扛到了肩上。
門被緩緩打開,出現在陳盼麵前的是兩盤冒著香氣的小餅乾。
“謝謝。”她隨手嘗了一塊,正腹誹他手藝退步的厲害,結果一抬眼就看到江幟舟忽然複雜起來的表情,嚼著餅乾問,“出什麼事了嗎?”
臨近過年,麻煩一件接一件,如果江幟舟說他烤餅乾的時候發現現在已經是世界末日了,陳盼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可他隻是說:“那盤是給圓圓準備的。”
陳盼咀嚼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含著小餅乾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隻目光中寫滿震驚。
江幟舟這才又補充道:“我做飯剛好剩下一點邊角料,心血來潮的想做一下貓零食,旁邊這邊是給你的。”
兩盤餅乾看起來一般無二,就連形狀都一模一樣,八成是從一個模子裡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