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風璃,風字姓是一個很小的姓。我出生在雲南邊境的小山村裡,村裡的人以捕蛇為生。小一點的蛇拿來泡酒,或者直接燉蛇湯,那味道鮮美的很。
大一點的蛇,肉質就僵死了,但常常會有外來的人,購買大蛇的眼睛和蛇膽。蛇這東西本身就有靈性,蛇眼在某些特殊的人手裡,左眼為陰,右眼為陽,即可通靈。
一對品質好的蛇眼,那價錢不可估量。
這殺蛇也是有傳承和禁忌的,講究一刀斃命,出血封靈!這樣才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下蛇眼靈性。
而我爺爺,風一刀就是村裡最有名的殺蛇人,可是這手上的蛇血沾的多了,因果自然也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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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春節還有十天,這天天剛朦朦亮,窗外飄著鵝毛大雪,積雪厚厚的落滿了一院子。我還在睡夢中,就聽見院子裡麵格外的吵鬨。
“哎呦,臥槽,這畜生是真他麼的沉啊!”
“辛苦哥幾個了,這一大早就把你們叫出來,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行了五哥,都是一個村的人,瞎客氣啥啊。”
“來來來,這快過年了,一人一個紅包,祝哥幾個來年一帆風順,紅紅火火!”
幾個人接過王老五發的紅包,輕輕捏了一下,瓷實!這紅包裡麵少說也有一兩千,幾個人嘿嘿笑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五哥,這畜生一對招子,可值不少錢吧?”
王老五並沒有回答,隻是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正說著,我爺爺披了一件棉襖走了出去,“吵啥呢,這大清早的。”
隻是爺爺這一出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冷不丁的嚇出了冷汗。
一條十多米長的黑蛇,被五花大綁扔在院子裡,一對墨綠色的招子正好迎上了爺爺的目光,盯得爺爺渾身發涼。十幾年了,爺爺再沒有見過如此大的黑蛇。
“風爺?”王老五試探性的叫了幾聲,爺爺這才回過神,輕輕嗯了一聲。
王老五笑嗬嗬的趕忙迎了上來,遞了一根煙,“這畜生必須要請風爺動手,否則我們動手就是糟踐了。”
爺爺盯著地上的黑蛇,沉思著。
見爺爺沒有答應,王老五有些心急了,現在正值冬季,蛇都在冬眠,王老五把黑蛇弄到手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背後的買家更是出了100萬的高價要買它的眼睛。
王老五把爺爺拉到一邊,低聲說道:“風爺,看在同村的份上,這活您一定得幫啊,事成之後給您兩成!”
爺爺不傻,就這黑蛇的品相來說,兩成絕對不是一筆小錢。可是自從爺爺跟那黑蛇對視一眼後,心裡總是發毛,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沉思片刻,爺爺說道:“取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