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差給這車裝兩翅膀了。”木墩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又踩了踩油門。
不多時我們便到了姝念的彆墅。
我扔下一句:“木墩哥,謝了!”便衝下車。
進到彆墅,大廳裡麵空無一人。隻有姝念的房間是緊閉的。
想來姝念和清月應該在臥室裡。
雖然我很焦急,但還是敲了敲門,畢竟男女有彆,萬一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呢。
“進來吧。”
房間裡傳來姝念有些虛弱的聲音,聽到她說話,我終於舒了一口氣,應該沒什麼大事。
我推開房間進去,剛準備開口問一句:師父,你還好嗎?
但是,看到房間裡的情況,我先是在原地愣了幾秒,回過神來之後準備扭身就走。
“是師叔買藥回來了?”姝念再次開口。
我準備溜走的腳步停住了。
我真是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我看到,日光裡,在一片升騰的水霧中,姝念背對著我浸泡在一個很大的木桶裡。
金黃色的日光在她白皙的後頸處跳動,水波微蕩,蕩漾起冬日裡的溫暖,反襯在上方的牆麵上,金黃輝映,一切看起來都有些夢幻。
正當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姝念又說道:“師叔,幫我加點熱水吧,有些涼了。”
我看到在姝念的旁邊,擺著幾個保溫壺,應該是清月出去前燒好的熱水。
我心裡掙紮了一番,本著不能讓師父凍著的單純念頭,我走了過去。
同時心裡瘋狂的暗示自己,我就是過去加個水,加個水!加完水我就走!
對!我不看,我不看!
我走過去,拿起了一個熱水壺。
但是,這不看能行嗎!萬一沒倒好,倒在姝念身上...我...
我還是在姝念身後,微微彆過臉,給姝念加了熱水。
“好了師叔,有些燙了。”
我趕忙停了下來。想著趕緊溜走!
“師叔,風漓醒了嗎?”姝念問道。
我沒有回答。
“你說他傻不傻,還為我擋槍。那可是子彈啊!真是個呆子。”
“他已經昏迷兩天了,萬一...呸呸呸!沒有萬一!這兩天我總是在祈禱,希望他能趕緊醒過來。這呆子,做的飯還是很好吃的。”
說道這,姝念的聲音有些哽咽。
停頓了好一會,姝念緩緩說道:“師叔...我想他做的飯了。”
我始終站在姝念的身後,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呼吸都很小心。
直到姝念說出這句話。
是的,我想見她,跟她想吃我做的飯,是一樣的。
我說道:“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萬物寂靜,這一刻我似乎感覺連空氣都不再流動。金黃的日光,隨著還在蕩漾的水波,跳到了我的身上。
此刻,我和姝念站在同一片日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