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深何嘗又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他道:“所以,誰讓你當初任性?”
吳莉音一怔。
任性?
是,她是任性,可他不也享受了嗎?
“現在你是在怪我,不肯承認這個孩子?好,唐總,你真讓我刮目相看。”吳莉音一把甩開他,將手拿包砸到他臉上,轉身就走。
她是主動勾他,睡他,但他連孩子都不要,還是傷到她的心。
她沒必要,再繼續輕賤自己。
唐時深僵在原地,臉上因她的手拿包拉鏈,滑出一道明顯的血痕。
周安端著牛奶進來,正好看到吳莉音氣衝衝離開,而唐時深受傷的畫麵。
“總裁,怎麼了?她怎麼走了?”
唐時深頭疼,不知如何處理。
他以為他和吳莉音的事情是過去式,現在突然再次帶著孩子闖入他的世界,他該如何抉擇?
留下孩子,必然要對吳莉音負責。
拋下孩子,自己的骨肉,一條鮮活的生命,如何舍得?
而蘭溪溪那邊,又該怎麼解釋?
她,是他三十年來,第一個動心,刮目相看的女孩兒。
要放棄愛情,遺憾終身?
想到放棄蘭溪溪,唐時深心裡便覺硬生生刺痛。
他在辦公桌坐了整整一天。
臨近七點,S城雨霧蒙蒙,天色黑沉。
周安突然衝進辦公室,焦急道:“總裁、不好了,不好了。”
唐時深抬眸: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