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看著走上來的斯文男人,很有時候都覺得那一晚是夢,不是他的所作所為。
但,還未徹底消散的疤痕提醒她那是事實。
她嘴角淡淡一勾:“恭喜,得到綠地項目,你能更上一層樓,加油!”
她在笑。
也在打招呼。
但,太疏離。
薄西朗心裡有些不好受,開口:“溪溪,陪我去看醫生吧。”
“嗯?”她很是意外。
他苦笑解釋:“實不相瞞,那病對彆人是折磨,對我更是折磨。
我怕被人發現,也覺得自己是個另類,每天都在偽裝。
你是除陳韓助手外,唯一知道我病情的人,我卻傷害了你,這些天我都在自責。
我想徹徹底底治好它。”
蘭溪溪黯然。
他的確可憐。
但,道歉認錯又如何?
傷害不是那麼容易彌補的。
她現在除了希望他病早點好,放她離開,彆無其他任何想法。
她淡淡一笑:“好。今天我陪你去。”
“嗯,我去車庫,你收拾好下來。”薄西朗轉身離開。
蘭溪溪轉身,朝北苑走去。
她這七天都沒怎麼睡,狀態不是很好,得喝口茶醒腦,才能出門。
剛邁進房間,一道高大身姿突然出現。
她猝不及防落入男人寬厚懷抱,抬眸,便看到那張冷峻非凡,立體精致的容顏。
“九爺?
你怎麼過來了?”
這可是白天,大家今天也都在薄家,人多眼雜。
要是被發現,十張嘴都無法解釋。
她心慌推他:“先放開我。”
薄戰夜控住她的腰,往前一步,將她的身子禁錮在牆和他的身體間,問:
“除了讓我放開,還能說點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