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以他的能力和金錢,一定能給丫丫最好的醫療條件。
可......她太清楚他們的身份關係!也許他根本不會接受女兒,還會把她趕走,又或者用手段讓她蹲監獄。
她怕,怕所有的一切,怕徹底失去。
因此一次一次挺了過來。
即使是現在重新回去,她也不一定有勇氣將孩子抱到他麵前,告訴她孩子是他的。
趙心蘭見蘭溪溪半天不語,一臉兒低落複雜,快速解釋:
“溪溪,你彆誤會,我不是想問什麼,隻是我和你的狀況一樣。
當年小夜生病時,我有好幾次想告訴薄懷燁,他有一個兒子,甚至我都走到薄家老宅外,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見他。
我拚命想守住小夜,結果還是......
你很好,很優秀,也很幸運,不管如何艱難,好在沒有放棄,能陪女兒一步步長大,不錯過她的任何時光。”
蘭溪溪詫異皺起秀眉,沒想到當年的趙心蘭居然也那麼苦。
不知怎麼,或許是同病相憐,她也沒有顧及,順口說道:
“阿姨,你的感受我理解,我也想過找丫丫父親,也曾走到過他所在的城市。
隻是......我當時和他的身份太天差地隔,又有各種各樣的束縛恐懼,以至於沒邁出去。”
“所以,他是誰?”
話音剛落,一道低沉暗啞的詢問聲響起,飄蕩在寬大的臥室裡,富有回音。
蘭溪溪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一身高貴的薄戰夜站在門口。
他剛遊過泳,身上披著一張大毛巾,未遮住的地方以及露出的手臂,肌肉格外緊實分明,充滿野性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