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執意,竟給他這麼大的壓力。
她停止哭泣,弱弱擠出聲音:“我又不嫌棄你,再說你哪裡我沒看過?沒親過?扶你上洗手間怎麼了?”
“照你那麼說,以後我生完孩子不能自己去洗手間,也不要你扶。”
薄戰夜麵色沉冷:“我是那個意思?事件不一樣,不要相提並論。”
傅溪溪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時間,空氣也些許安靜,壓抑。
最終,是薄戰夜開了口,他很平穩理智:
“小溪,你永遠不懂雙腿殘廢對男人而言算什麼,我現在需要巨大的意誌去克服這一切,接受自己以後成為廢人。
你在我身邊,我隻會越來越廢,覺得不隻是殘廢,還無法做一個正常的男人。
你之前問我,如果是你殘廢我會不會拋棄你?
我現在換個方式問你,如果你半身殘廢躺在床上,無法陪我,照顧我,你會怎麼想?怎麼做?”
傅溪溪被問的一哽,再次怔住。
她忽然懂得他的意思,男人斷兩條腿,相當於失去第三條腿。
這對一個男人而言,無疑是重大的打擊。
如果換做她,她隻能坐輪椅,或躺在床上,連夫妻之間正常的親密都不能滿足他,她的選擇應該也是......離婚,放他自由吧......
“小溪,給我時間,等我適應,如果之後有勇氣麵對你,和你一起生活,我會再考慮。”
“還有,不管我們怎樣,你孕檢,生產,我都可以到場。”
“其他時間,希望你也設身處地理解我一些。”
薄戰夜說出他最理智最正確的心理。
傅溪溪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挽留,也明白他的苦衷、痛苦。
現在她如果執意,真的會造成他的壓力,以及更加自卑。
她忽然就變得理智:“好,我給你時間,但這個時間不是讓你拋棄我,而是讓你找到勇氣和我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