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眸色微暗,搖搖頭,“我沒事。”
肖承禹緊懸的心落下,“沒事就好。”
他從床邊起來,正欲將做好的東西遞給夜溪,可一動,腳上的神經像是斷裂了般,尖銳、刺骨的痛遍布全身。
高大身影猝不及防失去重心,踉蹌跌倒在床上。
夜溪擰起眉,見他好像很痛苦,這才仔細打量他,隻見——
他光著的腳竟一片紅腫,看上去僵硬、血筋暴起,好似一塊乾冰。
她驚呼:“肖哥哥,你的腳怎麼這麼嚴重?”
“是因為救我嗎?”
肖承禹艱難從床上起來,麵色沉著:“沒事,隻是一點凍傷。”
“這哪是沒事,分明是很大事!”
夜溪擰著眉從床上起來,伸手扶著他坐在床邊,“彆動,我看看。”
她認真焦急的模樣,讓肖承禹心頭恍惚了一下。
好像又回到當初,她滿眼都是他的模樣......
他聽話的沒再動,就這樣坐在床上,任由她處理。
夜溪將他褲腳挽起來,才發現,他的傷不止腳,而是整個小腿位置都被凍僵了。
她心底內疚,忙道:“坐床上彆動,我給你燒水暖一下腳、然後上藥。”
說著,她快速轉身去忙活。
肖承禹麵色微深。
不一會,夜溪就端了一盆熱水進來,扶著他的腳小心翼翼放下去,隨即又從背包裡拿出凍傷瘡,輕輕給他擦拭。
她有足夠的雪山經驗,處理起來,動作輕柔,細致,專業。
而那緊擰的眉心,帶著濃濃心疼,擔憂。
肖承禹目光泛起漣漪,心弦一動。
他一把握住夜溪的手,認真而深情:
“夜溪,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