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冷哼一聲,“彆一天炸咧咧的就知道撓人,今天你能撓著張寡婦也不是你厲害,那是錦丫頭給珍珠出的頭!張寡婦乾啥揪著咱家不放?還不是你閨女不省心!”
秦老太幾句話把王鳳英從驕傲的老母雞打回原形。
是啊,這事兒說來說去還是秦珍珠招惹的。
好好的大姑娘,跟人家小夥子不明不白的往來,不叫人抓小辮子才怪。
王鳳英難得清醒一回,厲色看向秦珍珠。
“一家人這些年是把你這丫頭慣壞了!都敢私自跟男人往來了!這次是多虧你三嫂才沒出大簍子,以後次次都能這麼幸運嗎?今天明天你都彆吃飯了!回屋好好反省去!”
秦珍珠扁了扁嘴,知道自己有錯,也不敢哭,垂著頭回屋了。
那邊廂張寡婦和張芳芳前腳剛到家,縣衙後腳就派皂隸來送口信。
“張家婦人,你兒子跟拍花子勾結販賣婦女孩童,人證物證俱在,縣太爺判流放邊疆三年,三日後就發配,快些給他準備些穿戴細軟送去縣牢吧!”
張寡婦聞言,膝蓋一軟,癱坐在地。
“啥,流放三年?我男人死的早,就這麼一個兒子,若再流放了,叫我們母女依靠誰?”
皂隸見狀,道,“不想服刑,那就捐軍糧抵過。一年十兩雪花銀,最多可抵兩年。你願捐嗎?”
張芳芳扶起張寡婦,“一年十兩的話,二十兩銀子可抵去兩年,哥哥隻要服一年刑就能回來了。娘,咱們找舅舅姨娘他們湊湊吧。”
皂隸沒耐心聽她們嘮叨,“若想捐軍糧,也得在三日內湊齊,否則視為放棄,你們抓著緊吧。”
說完就邁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