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拿起來看了一眼,有幾個字不認識,“你等我會,我拿給阿修看看去。”
大雪之後天氣極冷,秦慕修的病有所反複,人又變得懨懨的,是以方才丁氏她們鬨得動靜那麼大,他都沒能下床。
好在知道家裡糧食都轉移了,也沒太擔心。
見趙錦兒拿著一張紙進來,便問,“這是什麼?”
趙錦兒遞過去,“幫我看一下這張藥方,念給我聽聽。”
秦慕修笑道,“你是不認識上麵的字嗎?”
趙錦兒有些羞,又有些惱,小臉紅通通的,咬著唇在他身上輕拍一把,“討厭,乾嘛取笑人,就是有幾個字不認識而已,大部分還是認得的。”
這丫頭打小吃的苦多,比同齡人多了幾分穩重,卻少了幾分活潑,鮮少有這麼撒嬌撒癡的時候。
秦慕修很喜歡看她這樣,“你是我妻子,取笑你,不就是取笑我自己。”
趙錦兒學問雖貧瘠,卻也知道夫妻榮辱與共的道理,秦慕修這麼說,她心裡很高興。
“彆貧嘴了,快念給我聽,等閒下來,我真得跟你好好識字了。”
自打那筆墨紙買回來,秦慕修每天都會在桌上寫上好大一會,趙錦兒也不知道他寫的啥,想來是在習學,從不打擾他。
“吳茱.萸、當歸、川芎各一錢,芍藥、牡丹皮各兩錢,人參、阿膠各三錢,生薑、甘草、半夏、麥冬各四錢,三七、紅花各一兩。”
趙錦兒聽完,眉頭緊鎖,“這是扁鵲暖宮方,可是怎麼加了三七和紅花?還這麼大的劑量,這兩味可都是活血化瘀的虎狼藥啊!”
怪不得大嫂會行經不止。
“怎麼了?這藥誰在吃?”秦慕修對藥理不通,見自家小媳婦一聽就知道什麼藥方,內心很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