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還是嚷著,“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喲!”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丁氏幾次三番的找茬,趙錦兒也是煩透了她。
沒心沒肺就道,“丁嬸兒要是真不想活,彆在我家門口尋死,多不吉利啊!您回自己家,想咋個死法咋個死法!”
丁氏瞪大眼睛,一時被頂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趙錦兒舔舔唇,“撞牆隻是個疼,一般都死不了人,而且咱家是土坯牆,您萬一撞倒了,還得賠。要不您到村口歪脖樹去上吊吧?上吊死得最乾淨,俺娘家村子就有個老婆子上吊走的,悄無聲息的,一點兒礙不著誰。”
王鳳英忍笑,把丁氏往邊推了推,“缺不缺繩子?缺的話我給你一條。”
丁氏大叫一聲,捂臉跑回去了。
裡正拉住老方頭,“你這婆娘再不管管,媳婦跑了都是小事,你家的災禍還在後頭!”
老方頭也是無地自容,點點頭,對王鳳英道了一句,“嫂子,實在不好意思!”
便也灰溜溜回去了。
送走裡正,王鳳英長舒一口氣,“總算清淨了!”
趙錦兒懊悔不已道,“還是大娘有遠見,當初就該聽大娘的,堅決不給桂枝嫂子看才是,都怪我,給家裡招麻煩了。”
王鳳英對這個恭維很是受用,揮揮手道,“不能怪你,李桂枝哭得梨花帶雨的,後來也是我心軟。”
此事揭過不提。
第二天,秦大平夫婦果然駕了驢車,往鎮上去了。
他倆前腳走,一輛馬車後腳便停到老秦家門口。
章詩詩以為是平安郡那邊聽說她成親的事,派人來了,忙不迭迎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