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功夫,楊蕙蘭便和趙錦兒一同到了藺府。
同樣的大宅,在夜晚看起來,比白日少了幾分高冷嚴肅,多了幾分柔和靜謐。
剛到門口,就有個婆子急匆匆迎上來,“兩位可來了!太太等著你們呢!”
趙錦兒有些驚訝,是藺太太請她們來的?
疾步走到潘瑜的院子裡,隻見門口烏壓壓的圍了一圈人,為首的正是藺太太,還有一個眉清目秀、身量修長的年輕男子。
男子眉頭擰成鹹菜疙瘩,來來回回踱步不止,正是潘瑜丈夫藺豐。
“娘,瑜兒怎麼還沒生?”
藺太太按住藺豐的肩頭,“女子生產,都是這麼一遭,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稍安勿躁?這副沒頭蝦的模樣,叫下人瞧見了,豈不要瞧不起你?”
說話間,瞧見了趙錦兒和楊蕙蘭,藺太太連忙招手道,“少夫人!”
楊蕙蘭上前問,“瑜兒如何了?”
看得出藺太太很擔憂,但臉色卻如常,“這孩子,勁頭這樣差,暈過去了,我已經吩咐人燉人參水了。”
說著,笑對趙錦兒道,“小丫頭,你可有法子讓我兒媳早些生下來?”
趙錦兒受寵若驚,畢竟下午藺太太對她所言不屑的模樣,還曆曆在目。
藺太太看出趙錦兒的小彆扭,耐著性子又道,“沒曾想你這麼年紀小小的,懂得倒是不比穩婆少,是我眼拙了,我跟你賠個不是,下午不該跟你那麼衝氣。”
人家一府主母太太都紆尊降貴的跟自己道歉了,趙錦兒哪敢端架子,連忙道,“藺太太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