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悄聲勸道,“潘姐姐還在月子裡,不好生氣傷心的......”
楊蕙蘭便沒再說,哄了小姐兒一會,就和趙錦兒告辭了,潘瑜那樣兒,她再多看兩眼鐵定會氣死。
一路上心情也不好,唉聲歎氣的。
回到俞府,秦慕修已經收拾好行李,等在門口。
楊蕙蘭心情更差了,“潘瑜那個樣子,你倆又要走,我又得一個人在這府裡跟死老太婆磕。”
趙錦兒少不得安慰她一番,“你要是不想麵對你婆婆,也可以回香桂鎮呀。”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總回去,婆家有話說不說,我爹娘也得擔心啊。”
“那待春耕忙結束,還叫阿修帶我來,我陪你。”
楊蕙蘭這才稍稍開顏,給兩人安排了一輛馬車,“忙完了托人給我捎個信,我派車去接你們!”
路上,趙錦兒一直悶悶的,趴在秦慕修腿上不說話。
秦慕修溫柔的摸了摸她油亮的長發,又摩挲著她細膩白嫩的脖頸,“怎麼不開心了?”
“女人的命真苦啊!”
秦慕修失笑,小丫頭片子,還長心了,知道傷春悲秋了。
“何出此言?”
“蕙蘭姐嫁了個好丈夫,奈何丈夫早夭;潘姐姐呢,碰上個不錯的婆母,可惜丈夫是根豬大腸,自己個兒都拎不起來,還嫌棄老婆沒給他生兒子。”
“那你呢?你覺得自己苦不苦?”
趙錦兒從秦慕修腿上起來,挺直薄薄的脊背。
一臉認真道,“我?我當然不苦!我甜著呢!我有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命怎麼這麼好呢!婆家每個人都對我好,相公又這樣疼我。”
秦慕修忍住笑,“真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