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雙眉一凝,眼底頓時殺氣騰騰。
柱子卻先道,“娘,木易是我朋友,您怎麼能這麼說人家?”
這些天來,每晚習學,有甚不會的,都是木易給他講解。
在鹿兒村的時候,可沒哪個小夥伴對他這樣好過。
蔣翠蘭不以為然,“你毛都沒長齊,什麼朋友不朋友,這兔崽子不姓趙也不姓秦,擺明在你姐這兒吃白食,一個外人都能來吃白食,我這個做嬸子的憑什麼不行?”
趙錦兒辯解道,“木易並不是吃白食。”
又低聲嘀咕道,“您也不是我嬸子了......”
秦慕修對她擺擺手,示意她不必跟蔣翠蘭講道理,直截了當跟蔣翠蘭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搞清楚情況。叔叔已經給你寫了休書,你如今與趙家已經沒有乾係,跟我們秦家就更沒有瓜葛了,我們現在來好好說與你請你走,若你冥頑不靈,我們便上報裡正,讓裡正到鎮上請衙差帶你走。到時候,衙差怕是我們這麼好說話的。”
蔣翠蘭看著秦慕修這張英俊卻冷酷無比的臉龐,便知他絕對不是嚇唬自己。
想來想去,實在無法了,嚎哭道,“你們這是要逼死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道人家啊!”
秦慕修道,“那是你的事了,我們可沒空管一個外人的死活。我給你一天時間走,明早我若發現你還在這裡,就按照方才說的辦。”
說罷,帶著一行人離開。
柱子看著眾人離開,又看看還在地上撒潑的娘,糾結良久,到底跟著趙錦兒他們一起走了。
“連你也不管你娘了嗎!你讓你姐和你爹把娘也收留了啊!”
蔣翠蘭見兒子也不理自己,再也裝不下去,原形畢露。
“你這見利忘母的不孝子!跟你爹簡直一個德行!生你還不如生塊叉燒!早知當初就把你溺死,我也不用被你拖累這麼些年,搞得現在人老珠黃,出去也找不到下家!要不你們以為我會稀罕趙正那個瘸子?”
柱子回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