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為了趕蔣翠蘭走演的戲,但蔣翠蘭說的那些話,還是深深的刺痛他的心了。
十多年的結發夫妻啊!
這個女人的心怎麼這麼狠,嘴怎麼這麼毒!
趙錦兒安慰道,“叔的腿恢複得很不錯,若堅持喝半年虎骨泡酒,恢複得跟常人差不多也不是不可能。這半年,您就在我們這住。”
趙正歎氣,“我這腿斷了快十年,哪有那麼容易康複,能拄拐站起來走幾步,我已經些謝天謝地了。”
“我們阿修當時病得比您這還久呢,他還是內症,比您這種筋骨傷難恢複多了,這不都調養過來了?”
趙正聞言,不由升起苒苒希望。
他趙正的腿,若有一天真能恢複得和從前一般,他又不是懶人,好好把家裡幾畝地耕起來,說不定真能重新找個好女人,把日子紅紅火火的過起來呢。
兩人一左一右,將趙正攙扶回去。
第二天天沒亮,趁著夜色就趕驢車把趙正送回鹿兒村。
兩人剛躲好,蔣翠蘭就回來了。
不消趙正張羅,她已經把鹿兒村裡正和左右鄰居都喊過來。
“裡正爺,鄉親們呐,今兒請你們做個見證,趙正你們也知道,癱在床上快十年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蔣翠蘭跟著他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為了兒子跟他熬到現在,如今兒子大了,不需要我這個娘了,我也實在受不了這樣看不到頭的苦日子了,問趙正討了休書,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他娶我嫁互不相乾!”
為了麵子,她把事實稍微潤色了一下。
趙正沒戳穿她,隻是作出一副一如既往的慫樣,苦著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