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的話,也把蒲蘭彬從癡念中拉回現實:想什麼呢,人家是有夫婿的人,雖夫婿早夭,卻沒透露過改嫁的念頭,豈容得他這般綺思?
不一會,楊蕙蘭端著一盤玫瑰豆腐來了。
人未到,聲先至。
“大人,你可真是太會吃了!這豆腐,是我長這麼大吃過的最好吃的豆腐!哼!朱大廚竟然藏私,至今沒有露過這手,若不是大人提醒,我就要錯過這道美食了!”
她顯然是在後廚先嘗了,嘴角還沾著一粒嫣.紅色的玫瑰醬,好似一顆朱砂痣,儂灩中帶著一絲嬌憨。
蒲蘭彬又是一陣癡,好想伸手幫她拭去。
這女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真是長在他的審美上了!
竟能如此牽動他的心弦。
“大人?”
蒲蘭彬回過神,“喜歡吃,你就多吃些。”
楊蕙蘭巧笑倩兮,“我是仙客來的老板,朱大廚是我的傭工,我無論什麼時候想吃,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兒,倒是大人,難得來一趟,你該多吃些才是。”
楊蕙蘭以主家的身份,陪著三人吃完飯,說什麼也不肯收錢,隻道自己請客,就當交了蒲蘭彬這個朋友。
晚間,趙錦兒一邊泡腳,一邊跟秦慕修問道,“相公,你覺不覺得大人今兒怪怪的。”
“哪裡怪了。”
“我還沒見過他這般神采飛揚過,哦不,應該用那個什麼詞兒來的。”
“眉飛色舞?”
“對對對,就是眉飛色舞!平時看他挺高冷的,可是在蕙蘭姐麵前,跟個話癆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