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錦兒不心疼,隻要能治好相公,賣房子買藥她都願意。
老人詭秘一笑,“丫頭啊,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治的,是什麼病嗎?”
趙錦兒搖頭。
“窮病!”
趙錦兒如醍醐灌頂,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是啊,身體上的病,除非絕症,隻要遇到良醫,大都可以治。
但窮,是治不了的,窮人生病的時候,拿不出錢,就隻有等死。
......
老人跟著兩人一起回到家裡。
趙錦兒立即燒了滿滿一大鍋熱水,兌得溫度剛剛好,喊老人沐浴。
又替老人把長得嚇人的指甲和頭發胡須都修剪乾淨。
洗刷乾淨、換上新衣的老人,看起來鶴發童顏,精神矍鑠。
躺在院子的藤椅上曬太陽,跟年畫像上的土地公爺爺似的。
收拾著滿地白發和指甲,趙錦兒問出縈繞一路的問題來,“阿公,您真的睡了十五年?不是騙我吧?”
老人不樂意了,“你這孩子,咋這恁不信任人呢?”
“這不合理啊!睡覺時也在呼吸啊,呼吸就得耗費精元,精元是由五穀雜糧供養的,您這一睡十五年,不吃不喝,怎麼、怎麼......”
怎麼沒死呢?
“我運用了龜息功,這十五年來,並沒有呼吸,將所有精元都封存在五臟六腑內,自然就不需要吃喝了。”
“龜息功?是什麼東東?”
趙錦兒好奇的小模樣,委實是招人疼,老人決定讓她開開眼界。
當即就躺到椅子上,“丫頭,你數十下,然後搭老朽的脈和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