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不少本地大夫來,有說脾虛,有說陰虛,有說腎虛,反正就是個虛,旁的說不出所以然。
人參當歸黃芪枸杞子吃到吐,噩夢該做還是做。
實在受不了,甚至去寺廟道觀請了和尚道士來作法,依然沒有好轉,噩夢隻是變得越來越真實,越來越沉溺。
溫嬋娟甚至都不敢閉眼了。
她恐懼睡覺。
每天強撐到實在撐不住了,才會睡覺。
無奈睡著了,比醒著更痛苦。
好好一個溫婉美麗的貴女,生生被這怪病折磨得麵目全非。
“父親既然把這樁事交到我手裡,說明他的屬下做不了,隻有我才能做。”溫嬋娟有氣無力道。
溫家祖籍在江南,溫居正對外宣稱,溫嬋娟是回江南省親,實際上卻把她支到泉州來尋找火油。
而那些進山尋找、開采的人,沒有一個是從京城帶來的,全是她在泉州本地臨時雇的。
溫嬋娟很聰慧,雖然不知道父親開挖火油的目的是為了什麼,但隱約猜到此事不能被外人知曉,尤其是......皇宮裡的那位。
此外,她留下來,還有一個原因——
那位翩翩公子。
秦慕修。
他的名字這樣好聽。
他的眉眼那樣好看。
他的聲音,也好迷人。
她想再見到他。
隻要留在泉州,總有機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