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頓時就明白了,這些東西留著,會不斷地招來禍端。
“我知道了。”
可是心裡卻難過至極,習學醫術,治病救人,乃是功德無量的事,卻因某些人的一己私欲,竟要燒掉這些醫道大成之作。
秦慕修知道媳婦肯定會沮喪,安慰道,“你記到心裡,將來有機會,我陪你一起將它們再寫出來,依然能傳承下去。”
趙錦兒的心,總算是好受些。
“我一時半會也記不下這麼多,還是找地方藏起來先,背一本燒一本。”
“嗯。我也會幫你一起背,以免你到時候記不起來。”
時光飛逝,白駒過隙。
轉眼已是初六。
趙錦兒沒日沒夜地忙著背書,累得昏天黑地,都忘了時間。
聽見村裡有人放炮迎灶王爺,才猛然想起,“阿公已經六天沒回來了!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鎮上彆院。
巴圖的運氣很好,一到光明峰,就找到了正在等鬼醫的問鬆居士。
彼時,問鬆居士已然等了一天,沒見鬼醫的蹤影,還以為老友已經駕鶴西去。
正掬淚呢,見巴圖拿著鬼醫的葫蘆,二話不說,就跟他一同來到泉州。
兩個加起來二百多歲的老友相見,來不及敘舊,就一起進了溫嬋娟的房間。
路上,巴圖已經把溫嬋娟的情況告訴了問鬆居士。
所以他也沒多問,進屋之後,直接將中指搭到溫嬋娟的囟門。
旋即閉上眼睛,仿佛老僧入定。
巴圖想說什麼,卻被鬼醫阻止。
“囟門乃人身上最脆弱的位置。人有神識,稱三魂七魄,康健之人的神識隨血氣一同遊走在周身,牢牢地與軀體結合在一起。而病入膏肓之人的神識,便會集中在囟門,呼之欲出。待神識衝破囟門、飄向虛空那一刻,活人也便變成死人。居士是在通過囟門感受溫小姐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