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定然要謙虛的。
可是趙錦兒這會子顧不上謙虛,而是急切切道,“那我可以對您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太後和長公主都連忙道,“休得無禮。”
晉文帝怔了怔,登基以來,還真沒人跟他提過這麼明目張膽的要求。
這小丫頭,膽子還挺肥。
不過,他還是哈哈大笑,“好,你說。”
趙錦兒這會兒,就情不自禁地跪下了,“皇上,您能下令放了我相公嗎?”
說話間,已經淚水漣漣。
看著眼前這可憐的小哭包,晉文帝神色肅殺,“她相公怎麼了?”
太後歎口氣,“皇後和貴妃在懿兒的寢宮搜出了三個厭勝小人,和一包曼陀羅花粉,懷疑是懿兒對你下藥,並對父兄施厭勝術。秦慕修為懿兒辯解了一番,她們不好關押懿兒,就把他關到詔獄去了。”
“好,很好。”
晉文帝的眼底,殺氣漸漸彌漫。
看來是他這些年過於仁慈了。
這些人都忘了他當初是怎麼浴血奮戰、踩著屍骨爬上龍椅的。
還未及半百之齡呢,就已經覬覦他頂著弑兄之名奪來的位子了嗎?
“來人,傳朕口諭,去詔獄把秦慕修放出來,直接帶回宮裡。”
趙錦兒激動得滿臉通紅,對著晉文帝就是咕咚咚地磕了一串頭。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皇上大恩大德,民女沒齒難忘!”
看著她這樣,晉文帝心裡倒生出兩分心酸,三分歆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