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和小二還在罵，“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秦慕修走上前去，跟老板問道，“老板，那婦人怎麼回事？”
老板立刻倒了一籮筐，“快彆提了！娘倆兒都有手有腳的，正經事不做，做那等皮肉生意，這下可好，錢沒掙幾個，弄了一身病！我要是她，臊得沒臉活了，竟然賣孩子治那好不得的臟病！”
兩人都大吃一驚，“她們是做皮肉生意的？”
店小二道，“可不是！外地人，說是老家遭了災，來京投奔親戚，親戚不願接濟，孤兒寡母的，也沒盤纏回去，就在街上賃了間小院，做上皮肉買賣了。哪知道給人傳上了梅柳病，那年輕的女人，病得半死不活的，瘡都長到了脖子上，還有什麼好治的。偏這老的糊塗，竟然賣孫子治女兒。”
“小哥可知道她們住在哪裡？”
店小二的眼神頓時有點鄙夷，頗有意味道，“那女人病入膏肓，靠近了都可能被傳染。”
秦慕修笑笑，“我跟內子也是外地的，那婦人跟我們竟是老鄉，見她們這麼落魄，內子想幫一把。”
店小二和老板的神色這才好了點，“就在拐過彎後頭的小院，萬人皆知的。“
兩人順著小二所指，走到另一條胡同。
才發現這條胡同隱藏在瓦市之中，頗有點鬨中取靜的意思。
一整條胡同，左右兩邊都是關門閉戶的小小香院。
不必猜也知道，這是個暗娼雲集的所在。
比不得那些有名的秦樓楚館，光顧這裡的，多是瓦市裡的販夫走卒。
暗娼們也多是一家人靠著一個女子吃飯。
每個小院門口都掛著牌子。
秦慕修找到一個掛著個“詩詩”兩字的門牌，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