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帝眉頭擰成一個鹹菜疙瘩,“這是鬨哪一出?裴楓不是你跟你母嬪一起相看的嗎?朕可是得了你們的應準才開始籌辦的。”
現在官也加了,宅子也賞了,就差一道賜婚聖旨了,竟然又不願意了。
真是胡鬨!
萬華流淚道,“可是並沒有人與我說過,裴狀元訂過親!”
晉文帝也吃了一驚,“什麼?裴楓訂過親?他沒與朕提過啊!”
一旁的魏連英低聲道,“皇上,您也沒有問過他......”
“朕怎麼沒問過他!朕問他家中有什麼人,他說自己是孤兒,家中除他自己,沒有旁人!”
晉文帝氣得臉都綠了。
這是欺君!
要狠狠治他的罪!
萬華看著暴怒的父皇,知道他肯定想狠狠地辦裴楓,懇切道,“他沒有撒謊啊,他確實是孤兒,妻子還沒過門,暫時算不得家人。這事本就是我們一廂情願,反正還沒下賜婚聖旨,兒臣請求父皇,就此作罷,也彆因此對裴狀元有任何看法,人家本就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情。一材難得,父親該怎麼對待他,還怎麼對待他,他日,他未必不會成為國之肱股。”
晉文帝隻覺焦頭爛額。
千挑萬選,總算遇著個各方麵都順眼的駙馬,結果,竟然出了這樣的大茬子。
又生氣,又沒麵子。
可是這氣往哪裡撒都不對。
歸根結底,是他自己沒有問清楚。
難道責罰自己嗎?
簡直氣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