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多少有些躊躇,“話雖這麼說,可皇上正值壯年,龍精虎壯,應當是很忌諱皇子有此想法的。”
“皇上是怎麼登上頂峰的?他應當比任何人更知道,國不可一日無儲。有了賢能仁厚的儲君,朝臣才能安心為君效力,而不是整日把精力放在揣摩江山將來是誰的,該站在哪一邊才不會丟了烏紗帽淪為階下囚。”
這話讓裴楓深有體會,“你說得沒錯,我不過一個小小修撰,卻也看得到大臣們的相互擠兌,有人站大皇子,有人挺二皇子,有人當牆頭草觀望,把全負心思都放在政務上的,倒沒幾個。”
“咱們都能想到的,你認為皇上會想不到嗎?”
裴楓深吸一口氣,“那你的意思是,讓慕懿去諫言?會不會太出風頭了?”
秦慕修不由笑道,“還能比組織與扶桑比試更出風頭麼?”
裴楓無言以對,“也對,既然生了這個念頭,勢必要麵對兄弟的傾軋、朝臣的擠兌和皇上的懷疑,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順其自然就好。”
晚上,一大家子熱熱鬨鬨地吃了一頓飯,趙錦兒又把邱柏澤來認親的事兒,當個笑話說給秦珍珠聽。
秦珍珠大罵負心漢,“他出撫養費是應該的,但他憑什麼來看孩子們?他跟孩子娘沒區彆,都是拋棄了孩子的壞人!若你們把接回來,”
趙錦兒連忙做了個“噓”字,“小點兒聲,彆以為孩子小就什麼都不懂,讓大雙小雙聽到不好。”
“我本來跟你想的一樣,但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讓他跟孩子們多接觸是好事,起碼對兩個孩子來說是好事。章氏命不久矣,孩子們已經沒了娘,再沒爹的話,縱使我們做得再好,隻怕也會出些心理問題。”
秦珍珠抿唇不語。
裴楓勸她,“隻要待孩子好,就由著他吧,多個人疼孩子,總不虧。”
第二日,秦慕修進宮就把寶木川求他的事告訴了慕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