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陪著娘娘在宮裡,皇上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你可知曉?”
巴圖低頭,“未央宮和禦書房都是皇上自己的人,固若金湯密不透風,連皇後也無從探聽,卑職實在打聽不到裡頭的消息。“
溫居正微微眯起眼睛,“奇了。”
他跟在晉文帝身邊也有二十多年,晉文帝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能為了江山百姓不惜背著弑兄奪位的惡名,絕不會沉迷嬉樂,更不可能去狎弄男/色。
宮裡肯定出什麼大事了。
秋梧軒。
溫嬋娟沐浴完,直挺挺地站在屏風前,張開雙臂,任由靜香用一條寬寬的長絹,一層一層地替她裹著小腹。
饒是如此,她的小腹還是微微突出,與纖瘦的身體一對比,十分不協調。
靜香憂心忡忡道,“還是弄副紅花落了吧,皇上一日不踏足這秋梧軒,您腹中這個孩子,一日便是個雷。一個不小心,就會要了咱們整個秋梧軒的命啊!”
溫嬋娟卻不以為然,“我這不是準備去見皇上嗎?”
靜香未免覺得主子太過自信了。
一眾新人進宮小半年了,聽說皇上連一個都沒正眼瞧過,更彆提寵幸過誰,可見皇上並不是個好/色之徒。
豈是隨便邀寵就能得到臨幸的?
“那......萬一皇上一直都不臨幸您呢?奴婢聽說前三個月的胎容易打落,一旦滿了三個月,胎兒跟母體粘牢了,就是喝紅花湯,也不見得能落下來,到時候大人受罪,孩子還除不掉,豈不、豈不......”
豈不死路一條?
靜香不敢明說。